武汉理工大学研究生之死：生前被逼叫导师“爸爸”

“陶崇园！”

“在。”

“坦坦荡荡说出那六个字。”

“爸我永远爱你。”

——摘自陶崇园与王攀的聊天记录

就在几天前，身为211重点大学的武汉理工大学校园内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悲剧：该校自动化学院研究生三年级的优秀学生陶崇园，竟于当天清晨从宿舍楼顶跳下，之后因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……

悲痛的家属查看他的电脑后认为，陶崇园的死，其导师王攀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，他不仅占用陶崇园大量个人时间给他做私人家务：上门洗衣、买饭送户，更有甚者，王攀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求陶崇园去自己家里，还要求陶崇园称呼他为“爸爸”。

事发后，学校声明“已成立专项小组立案调查”，但据网传消息，校方欲给5万元私了，并撤下该事件的热搜。

一、引发微博热议狂潮

数据来源：鹰击早发现

3月28日20时34分，@mimiLouise 最先发表博文称“为什么武汉理工大学东院研究生自杀的事情没有人报道，今天明明有很多家长来找校方理论，剑指导师某攀……”

3月29日16时7分，@陶崇园姐姐 发表博文披露陶崇园之死内幕，引发少量关注。截至目前，该博文已得到15470次转发、12849条评论，颇受网友关注，@陶崇园姐姐 粉丝量增至2万余人。

3月30日，此事得到了不少知名博主的报道，@环球时报 @买家张俊 @头条新闻 等均参与其中，事件影响力随之扩大；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此事，在此后的几天里，事件声量持续高涨。

网友说法：

@篱LL：现实证明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叫做人。很多社会渣渣！

@小李子不是李小子：到底王攀有没有逼迫陶同学，悲剧是如何发生的？

@黄阳娇hhhh：选好导师很重要，真的。

@囡佳李的你_：只有感受过导师压榨的人，才懂什么叫不得不低头。

@鹰惹尔：可惜啊！一位人才又没了！这样下去研究生谁还敢考啊！

@白山茶ai：人在做天在看，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，自己良心过得去么？

更有网友研究过案件聊天记录细节后大胆猜测：陶崇园长相清秀，而导师王攀疑似高度同性取向的心理变态……

二、导师王攀：谣言、污蔑

在3月31日公布的一份署名为王攀的声明中，他将这种行为解释为“我们之间的独特语言系统”，王攀自称这是借鉴了“我国古代的入室弟子模式和英国剑桥的本科生导师制”，两人“长期采取晚上面对面30分钟以上的交流制”。之所以最后会变成“做家务”，王攀称这是为了方便陶崇园向家人解释。

而陶崇园家属发布的聊天记录显示，做家务内容十分细致：包括上门洗衣、帮忙买饭，甚至是找眼镜。

对于网上流传的大量两人间的聊天记录，王攀解释：“我们在网上交流的言论真真假假，有时候看起来疾言厉色的言辞，实际上是一个心理学小测试……事后，我们会一起复盘，分析这些交流。”

在声明中，他还暗示陶崇园心理精神有问题，声称在事发当天凌晨2点左右，陶崇园曾给他打电话“语气异样、模糊”，“身体不适、行为已不受控制”，还要求他去“神经科就诊”。

三、群情激愤，负面情绪成主导

数据来源：鹰眼速读网

数据来源：鹰击早发现

即便王攀已做出解释，但无论是全网还是微博，网友的情绪都以负面为主。愤怒、质疑、批判、叹息等声音高涨，“学校”、“导师”成为网友主要攻击对象。网友反复发问，苛求一个“明确说法”，既不是校方的“已立案调查”，也非王攀“自我矛盾的澄清”。

数据来源：鹰眼速读网

热门话题里，“喊爸爸”、“涉嫌受虐跳楼”、“太恶心”、“恶魔在人间”、“这种导师”等话题透露出网友讨论的焦点——“变态的师生关系”。前不久轰动网络的悲剧主人公杨宝德也成为该事件的话题人物。

前有寒门博士杨宝德之死，亦是不堪博导重压，现有陶崇明自杀悲剧，罪证剑指导师王攀，如何建立一种“健康”、“完善”、“基于学术研究”的师生关系，成为目前高校人才培养亟待解决的重点问题。

这类悲剧理应受到超越个案的审视，不仅要在具体责任上厘定是非，更要将反思的锋芒指向一种容易诱发变态的学术培养机制。在这种变态机制下，导师成了恶魔，学生先是成了家奴最后成了牺牲品，真正的学术精神反而沦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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